虞眠轻轻挑了下眉头,笑着说:“有劳大师。”
元朗没说话,自顾自退出了厨房。
身后响起关门声,虞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,她盯着眼前的水壶,伸出指尖擦了擦水壶的表面。
指尖上顿时留下了一层灰。
虞眠一边搓着指尖上的灰,一边慢慢站起身,而后审视着周遭的环境。
这个所谓的厨房里面,冷锅冷灶的,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,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。
平常储存瓜果的背篓里面,除了几颗干瘪的红薯之外,什么也没有。
最重要的是,寺里好歹也有这么几个人呢,平时吃喝拉撒肯定少不了,可这间厨房明显没有开灶的痕迹,显然已经弃用很久了。
虞眠警惕的来到窗边,想要透过窗户看看外面。
没成想,就连窗侧的木栓都钉的严严实实。
虞眠不动声色的退回灶台旁,等着炉灶上面的热水烧开,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提着水壶,然后从厨房走了出来。
回去的路上,虞眠并没有遇见元朗。
他说去找茶杯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虞眠将水壶端回屋,却也仅仅只是放进了屋内的某个角落处。
她则拿起桌上的水囊灌了几口。
孩子们奔波劳累,虞眠出去烧水的功夫,李怀策已经哄着他们上床睡觉去了。
见虞眠站在桌边喝水,李怀策不紧不慢的走上前,问道:“如何?”
“的确有些古怪。”
虞眠将出门这一趟的所见所闻都和李怀策细说了一番,而后道:“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?咱们一路走来,所见的村民和百姓都是什么模样?虽然佛寺内看起来安然无恙,可土匪并非善类,他们烧杀抢掠起来,难道还会对几个和尚特别关照吗?”
“也对。”
李怀策点了点头,总结道:“此处的确太过安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