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虞眠有医术傍身,不论走到哪里,总会结善缘,得到很多助益。
如今疫病的传闻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,虞眠也依靠那张药方赚了一些钱财。
她出价并不高,只是为入京积攒盘缠。
当然她也并不只是卖给药堂。
在孟州的时候,虞眠从蒋檬那里学了一手,所以每到一个地方,她都会停下来买些纸笔,顺便支个小摊,帮着大家写信,看诊写药方。
她收费不贵,民间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,有时候也会分文不取,甚至仗义疏财,所以收入并不高。
但他们这一路除了车马修缮花的钱比较多之外,其余的地方,几乎没有支出,所以虞眠也狠狠地攒了一笔小钱。
起码等他们到了盛京之后,不用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忙着到处赚钱。
虞眠盘算着将来的小日子,别提有多开心了。
“想什么呢?”
李怀策穿着白色中衣缓缓走来,弯着腰看着虞眠,“笑这么开心。”
虞眠坐在床边,娇声道:“还有一日的路程,咱们就到帝都了,到了天子脚下,各种繁华盛景尽收眼底,你说应不应该高兴?”
“确实该高兴。”李怀策道。
这一路他们途径无数个村落城镇,但都没有来得及停下脚好好欣赏一番,整日忙着赶路,一晃两个月过去,想起来还有些恍惚。
“这一路你辛苦了。”
李怀策由衷感叹,继而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,“我像个废物似的,整天还要靠着你养家糊口,娶个媳妇太能干,你说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?”
“怎么不是好事?”
虞眠挑着眉,“怎么?你后悔啦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李怀策握住虞眠的手指,继而从她身旁坐下,手臂十分熟稔的搂住她的腰,接着带进自己怀里。
“我时常会想,上辈子我到底做了什么善事,这辈子才能遇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