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图鲁满脸凝重的说,柴天诺点点头,却笑了起来:
“甚好,砍尔等的头颅总是有些不太好下手,若是砍起蛮族蛮子,想必感觉一定畅意!”
巴图鲁特木尔齐齐咧嘴,黑河卫碰上眼前这大华蛮子,真不知道谁更野蛮!
阴山卫撤了,柴天诺溜溜达达的返回了十八里堡,骑着胭脂兔带着几个大小包裹,慢悠悠的离开。
“大郎,还回来不?”
一守卫大声呼喊,柴天诺没回头,摆摆手走了。
四千两银子到手,解刀无忧,忙活了这许多日子,也该歇息歇息了。
夜色重,有阴云密布,星隐月藏,大地漆黑一片。
于干旱的西北来说,这样的天气十分少见。
铁木图着布衣坐城头,身前小几摆小菜若干,烈酒一坛,静待老友。
风吹大裘响起呼呼之音,一道身影突然从城下飞起,在火把照耀下如同扑食猛禽。
撩起大裘,种行信如羽毛般落在几旁,坐下,端起粗瓷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!
“这酒怎地如此寡淡,上烈酒!”
皱眉,种行信不满的将瓷碗放下,铁木图无奈摇头:
“这是某花五两锭子从互市买来的大华高烧,品的是其醇香,与你这只知辛烈的家伙喝,属实浪费。”
“酒是割喉刀,若不辛烈,如何称为酒?”
种行信拿起酒坛倒满酒,沌沌沌又是一大碗,看的铁木图那叫一个心痛。
“与我留点,待回到阴山,我便只能饮马奶过嘴瘾了。”
铁木图夺过酒坛,给自己斟了一碗,轻抿一口在唇齿间轻漱,满脸享受的咽了下去。
“......每次看你这模样,总会起身鸡皮疙瘩。”
种行信摇头,取筷吃口羊肉,皱眉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