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的打草谷,着实肥了甲三营,大家手里的收入,比从军一辈子的收入还高。
不过这赏银终是意外所得,白得的锭子,谁不喜欢?
“赵营头敞亮!”
汉子们高声呼喊,领了锭子立马回家,心中既喜又忧,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,那得是多少鞑子!
食过一顿不正点的早餐,赵九斤、柴天诺,领着一百兵卒护送百姓前往边城,土木堡统共人数不超五千,实在承受不下如此多的数量。
寅时,队伍到了边城,一早得到消息的民政官开始接收百姓,柴天诺与赵九斤被直接喊去将军府白虎节堂,陈述事情经过。
穿过内外两道城墙,柴天诺感慨的与赵九斤说:
“彼其娘之,可算让某进城了!”
“你不知道,刚来报到时守城卒子死活不让某入城,还满嘴喷粪,便是某这好脾气的都火了。”
“你算好脾气?”
赵九斤咧嘴:
“一个人干倒人一都兵丁,这事儿,也只有你柴大郎能做得出!”
“……我的头衔怎地如此多,柴大猛人、十八里堡割头人,还有大郎,就不能与我起个清朗些的?”
柴天诺眉头高皱,这都什么破称呼!
“你想叫啥?”
“西北潘安、边塞子都,某觉得,这些还是很配某的。”
赵九斤看看柴天诺那满脸满身的疤痕,眉梢使劲抖了抖,彼其娘之,现在说你是个鬼都有人信,球的潘安子都!
边城不愧是边塞第一城,不但建筑大气,人气也比土木堡旺盛了太多,柴天诺打眼望去,到处都是熙熙攘攘人群,摩肩擦踵一点不夸张。
去将军府的短短路程,废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,刚在门房处下马,两人便直接被领到白虎节堂,穿着布衣的种行信,已经等候多时。
“详细说说情况。”
一身儒雅之气的种行信面色凝重,未有任何寒暄,直接让两人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