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饮口茶水,笑着回答,不世出的良才在前,他这前路人心中甚是高兴。
“大华律法森严,县衙为何对那些盗抢、结社之人不闻不问?”
那日打完,柴天诺曾向邻里了解过,花臂泼皮就是丙二街的一颗毒瘤,住户经常遭受他们滋扰,过得苦不堪言。
所以他很不明白,其他地界还好说,可洛水也算是天子脚下,为何能容忍这种毒瘤存在。
县令先是一愣,然后笑了起来:
“你觉得,那些鼠辈本事如何?”
“仗势颇大,人数不少,但,本事了了。”
这句话柴天诺说的肯定,他就是当事人,最有发言权。
“可还记得律法的规定?”
县令依然笑呵呵的问,柴天诺点头:
“大华律法,遇盗抢之徒,杀无罪!”
“遇结社不良之徒,杀无罪!”
“杀之无罪便是天刀,刀子都递到手中了,却还不敢出手,任由一群沟渠中的鼠类欺负,那只能说他们无能,活该被压榨!”
放下茶碗,县令捋了捋颌下长须,眼中有寒光闪烁。
“您是说?”
柴天诺隐约有些明了县令的意思,但有些不敢相信。
县令起身来到窗口,看着临窗摆动的细柳说:
“朝廷颁布相关律法,却并不处置鼠辈,就是要炼民血性!”
“大华不需要拘拘儒儒之辈,需要的,是如你一般,敢拔刀相对的血性汉子!”
说到这里,县令回身,眼神颇有深意的说:
“持锋在手却不敢反抗不公,这样的懦夫,大华要之何用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