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好的时光就算伤痕累累,也总是会让人怀念。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,都有斯德哥尔摩的发病潜质——回忆越是痛苦,就越刻骨铭心。”陶林看着这照片缓缓开口。
“年轻时的夏艺卓简直和现在是两个样子,之前的他独特、开朗、富有活力;现在的他老练、深沉、甚至变得无往不利。”他说。
“换句话说,夏艺卓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,其实是为了缅怀过去真实的自己。贺扬的死将他一并葬送了,可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悼念,只能偷偷地想着。”
“他把贺扬看得那么重,也就证明,他完全有动机为了贺扬杀害徐厚蒲,以达到重启华鑫酒店纵火案的目的。”余子江说。
陶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,
“可……他明明有钱有势,为什么非得杀人?”余子江小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看和他对抗的人有多厉害了。”陶林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照片,缓缓开了口。
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了,诡异里夹杂着隐隐道来的痛苦,充斥在这个宽阔而又冰冷的空间中。
这也许就是夏艺卓想要讲述的故事。
陶林和余子江在苍融大厦呆了几个小时,临近下午下班的时间,余子江宣布了收队。
加班成了他的生活常态,碰见这疑云重重的案子,余子江恨不得住在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