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距离冷怀逸出发上任,也不过还有几天的时间而已。
对于官员赴任,林国虽有律法,但实际操作中很是宽容,往往允许官员拖延一两个月再出发。
而冷怀逸这次,显然是被人盯上了。
吏部的人每天都会上门催上一遭,摆明了就是要眼看着冷怀逸离了京才放心。
“武举将近,你便安心留在京中。”冷怀逸不知从哪搞来的兵书,送到老二的屋子里,深深地盯着他看了几眼。
老二收下兵书:“大哥放心。”
武举的章程,老二早就听冷怀逸说得明明白白了。
冷怀逸点点头,准备出去找老三。
他与老二向来话不多。
“大哥,京中的事,您一切放心。”老三显然想得更多,“已经有牙子约了明日去看宅子。东市的摊子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冷怀逸,老三抿了抿嘴:“嫂子那边,我会时不时过去看看的。”
冷怀逸等的就是这句,这才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,留下一句:“明日租宅子,我也与你同去便是。”
而此时的谢家,气氛突然有些沉重起来。
谢建安忽然有些气急败坏地闯进了谢苇杭的院子:“阿杭?”
谢苇杭捏着手帕,慢慢悠悠地走出来,对着谢建安甜甜地笑了笑:“大哥,怎么?”
“还不是那冷怀逸!”谢建安气呼呼的,手中的折扇猛扇,早已失了平时慵懒潇洒的气度。
谢苇杭听见冷怀逸的名字,眼睛闪了闪,脸上的笑意更浓:“那冷怀逸怎么了?”
“唉呀阿杭,你可先别笑了。”谢建安啪地将折扇往手心里一敲,眉头拧作一团,“我刚刚才知道,他被外放了!”
“外放?”谢苇杭的眼睛猛地睁大,“那不是要升迁的好事?”
她立刻满怀期待地盘算起来,要想出任州府之职,至少也要是从五品或者正六品才行。
冷怀逸现在可只是位从七品的小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