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砍了上百颗头颅,高台上的血液如小溪般流下,将附近的河水染得血红一片。
乡民们已经从激愤慢慢变成了畏惧。
没错。
他们已经被眼前这杀得血流成河的景象吓破了胆子。
若是自己犯了错,是不是也会被县尊大人毫不留情的砍下脑袋来?
冷怀逸瞥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乡民们,轻飘飘地挑了挑眉。
还有一道大菜没上,不过暂时不急。
他轻轻巧巧地一个纵身,稳稳地站在唯一没有沾染血迹的那块台面上:“农闲时,县里会派人去各处宣讲律法。”
“我们一定去听,一定去听……”乡民们老实得如同见了黄鼠狼的鸡。
冷怀逸满意地微微颔首:“把吴天德带上来吧。”
一盘冷水哗地从吴天德的头上淋下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吴天德悠悠醒转,晃了晃还在眩晕的脑袋正要发怒。
冷怀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,冷哼了一声:“冥顽不灵。”
随即他跳下了高台,再也没看吴天德一眼。
刽子手笑得如同催魂的无常,让吴天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。
求饶的话刚要出口,刽子手的大手探过去,在他的腮边捏了捏,吴天德的下巴就没了知觉。
一个麻核塞入口中,吴天德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得麻痹,口水不自觉地顺着嘴角滴哒滴哒地淌到了胸前。
刽子手倒不嫌弃他此时有些恶心的状态。
凌迟的判决不多见,他出师二十几年,这还是第一次遇见需要凌迟的犯人。一身本事终于用了施展的空间,刽子手的眉目间满是兴奋。
刺啦一声将吴天德的上衣撕开丢到地上,刽子手的右手抄着一把远比刚刚斩首时精巧得多的小刀,往吴天德的胸前一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