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拉拉一阵连响,沉重的营门打开了一条小缝。
将军站在营门后面,笑吟吟地望着冷怀泽,仿佛是在打量自家子侄一般:“状元郎,进来吧。”
冷怀泽对着将军拱了拱手。
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回营的时候,冷怀泽却忽然晃了晃手里的包袱:“这营门太窄,配不上这份功劳。”
语气中的理所当然,让将军身后的几人顿时炸了毛:“冷家小子,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这位大人,你似乎没听明白。”冷怀泽挑了挑眉毛,继续晃着手里的破包袱,“我说要大开营门,并不是因为我要进营。”
将军身后的人正待开口,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从营门缝里钻了出去,随即一道寒光直奔冷怀泽的面门。
“叛徒,你给兄弟们偿命罢!”
这身影不是别人,正是目眦欲裂的二狗。
方才听到冷怀泽后面的几声喊叫,二狗一下子回过神来,抄起靠在墙角的腰刀,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跑去。
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。
送冷怀泽下去见弟兄们。
也许这才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使命。
看着连刀都拿不稳的二狗,冷怀泽不禁摇了摇头,上步侧身,一把捏住了二狗持刀的那只手臂。
手底下暗劲一吐,二狗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,根本拿不住手中的刀。
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。
“二狗,你还活着!”冷怀泽的脸上带着深沉的欣喜。
他们果然活着从北蛮手底下逃了出来!
二狗哼了一声,仅有的一只手想挣扎也挣扎不出来,只能对冷怀泽怒目而视:“你这个叛徒,我呸!”
一口浓痰朝着冷怀泽的面门飞来,这才逼得冷怀泽不得不松开了手。
“二狗,我……”冷怀泽这才想起他们并不了解自己的苦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