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和臻笑了笑,干脆用筷子将那盘牛肉向前推了推:“佑方啊,喜欢,就多吃点。”
“大人厚爱,景中实在受之有愧啊。”姚景中把筷子一放,干脆也装出一副感激的面孔来。
吴和臻看了看姚景中,忽然语重心长地将身子向前探了探:“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的寒门子,在咱们林国,到底有多少出头的机会吗?”
“这……”姚景中的眼睛一亮,戏肉来了!
“景中不知,求吴大人解惑!”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吴和臻,姚景中摆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架势来。
吴和臻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:“十不存一!”
看着姚景中震惊的脸,吴和臻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:“别看每次殿试的士子里,有不少寒门子弟。可你看到底有多少人能脱下那身绿袍,终究穿朱着紫?”
姚景中微微低下头,开始沉默不语。
吴和臻得意地抿了口酒:“我看你的资质不错,甚是让人怜惜。不如,我便为你指条明路?”
“大人,当真?”姚景中猛地抬起头,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渴望。
那炽烈的渴求如同一触即发的山火,以姚景中的野望为燃料,几乎就要将吴和臻点燃。
吴和臻终于放下心来。
这种对于权力的渴求,他这些年见得多了。
有所求,自然更好控制。
吴和臻再次自矜地摸了摸修剪得宜的髭须:“佑方啊,你可知道本官的根底?”
“您,是吴家的嫡子,当今的国舅爷。”姚景中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。
看着姚景中被他折服的样子,吴和臻终于长笑出声:“没错!”
“只不过,你说得还太简单了!”
“等陛下春秋之日,英鸿即位,我便是太后的兄长,皇帝的亲舅舅!”自以为捏住了姚景中的把柄,吴和臻也不在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狂妄。
姚景中配合地声音更加颤抖:“大……大人威武!”
“你可愿意为英鸿效力?”吴和臻猛地一拍桌子,将那酒杯都震得抖了三抖,“只要你肯用心替英鸿办事,等事成之后,以你的才学,我定然要保举你个侍郎之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