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拘谨地抠了抠手指,答道,“八年。”
“八年……”霍栩眯了眯眼,喃喃重复了一句。
“是的,12岁那年,她和她的养母搬到了我家隔壁。”
傅川的话令霍栩陷入沉思,不知想起了什么,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浅弧,“她小时候,很皮吗?”
“皮?”傅川挑眉,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她恐怕没有这个福分。”
“软软12岁就肩负起了所有家务活,不但如此,放学结束还得去打工。13岁辍学去发廊当学徒,差点被老板玷污,她拼死反抗,被老板用熨斗砸破了头,到现在额角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。”
傅川声音很轻,但是每个字出口都凉薄又刺耳。
像是在嘲笑霍栩的无知。
“霍先生,看样子,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未婚妻。”
“刺啦——”
车轮在地上划过漆黑的车辙,停在了路边。
霍栩和煦的面色顷刻阴翳下去,手背上浮起根根经络,顿了一秒,他才意识到,刚刚自己居然中了一个乳臭未干毛头小子的激将法。
他摇下车窗,随手从真皮质地的暗格内取出一根雪茄点燃,似笑非笑看向傅川,“会抽烟吗?”
傅川寒着脸,没有接话。
霍栩将烟头递到唇边吸了一口,吐出缭绕烟雾,“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霍先生,我不懂你意思。”
“最好你不懂。”
他解开门锁,冷声道,“下车。”
虞软软吃过晚饭,坐在客厅看八点档泡沫肥皂剧。
原本打算看完这集就去睡觉,玄关处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关掉电视,她起身好奇地去查看,一开门,迎面一具酒气冲天的身影朝她压来,笔直撞进她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