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软软皱眉,心里泛起冷意。
原来在他眼里,她始终是个缺乏教养的野丫头。
从她被认领回家,她在这个好面子的大哥心里怕就是个耻辱的污点吧?
她冷笑一声,“多谢大哥抬爱了,不过我命贱,恐怕参加不来那种聚会。”
虞易生脸色一黑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软软居然学会了顶嘴。
明明以前更狠更难听的话,她都只敢含着眼泪听训。
他几乎是勃然大怒,可怒火尚未发泄,脑海中却闪过她满头是血的模样。
虞易生的心脏突然痛了一下。
这半个月来,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那个场景。
他只顾着安慰受惊的程程,却不管亲妹妹的死活,一个毫发无伤却躲在自己怀里哭泣,另一个满头是血,躺在冰凉的地上。
血流进眼睛里,淌出了血泪。
每每梦到这里,他都会浑身盗汗地惊醒,心有余悸。
怒火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。
虞易生乍青乍白的脸上,有些不自然,干巴巴地说,“那种地方不适合你,以后就算好奇想去,也要跟家人吱个声,确保你的人身安全。”
虞软软一愣。
没有预想中的气急败坏,虞易生竟然压下怒意,在好声好气地引导她。
她确实很没出息。
也很容易知足。
感觉到大哥语气里的迁就和关切,虞软软的心顿时就软了:“我……”
停顿了一下,她才道,“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柔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