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个屁,那家伙忒能跑了,子弹打掉他手里的凶器,他见势不妙丢下人质就逃。”
提起这个事,刘博就来气。
他堂堂市局刑侦组局长,亲自上阵,犯人竟然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掉。
不过那个头目虽然逃了,其余六个小啰啰倒是伏了法,还顺便救下二十个被拐卖儿童。
也算是功绩一件了。
“她呢?”霍栩似乎并不关心逃犯。
刘博嘴角抽了抽,“臭小子,多说几字儿会死不成?你这样显得我像个话痨!那丫头既然没事,当然是回营地继续训练了,还能在哪儿?该说不说,心理素质这么强的小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。你不知道她当时抱着你,满手是血,换做一般人早吓蒙了。”
刘博剑眉朗目,形象看着斯文,张口却是个粗犷、铮铮铁骨的纯爷们儿。
他和霍栩已经认识了有十多年。
那年他大学毕业,被调到一个小地方的公安部门做辅警,刚入职就接到一起纵火案。
一家卫生院被患者家属恶意泼汽油纵火。
因为每天下午两点才上班,中午值班人员休息时,四个出口被锁了三个,只留一道小门。
火情蔓延后,有七八个人被困在里面。
地方偏僻,火警救护车来得慢,加上卫生院本身建筑的就不合规格,使用了大量易燃建材。
大火烧了整整两个小时,根本无法扑灭。
救护车赶来的本就迟,等到火势控制住,卫生院已经化成一片废墟。
刘博就是那次认识的霍栩。
那时,这小子还是个面黄肌瘦,营养不良的流浪儿,他至今记得少年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。
蓬头垢面,衣服款式陈旧老土不合身。
但他浑身迸发的那股犹如困兽般的绝望和血性,深深震撼了刘博。
“放开我!我要进去!放我进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