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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给秦若兰举办完这场法事后,是需要在山上沐浴斋戒三日的。
但大约是受了那道下下签的影响。
霍栩满身戾气,也有点不想继续在山上待下去,便驱车独自下了山。
盘山公路崎岖陡峭,性能极好的迈巴赫在公路上飞驰。
“前世因,今世果。”
“这段关系注定是场孽缘。”
“这一世,她是来讨债的。”
“前途一片黑暗,继续纠缠,只会坠入阿鼻地狱……”
云鹤大师的那番批注不时回荡在耳边,霍栩感觉眼前的视线出现了重影,他开始耳鸣,头痛欲裂。
脑子里,像是走马灯般闪过许多陌生的,不曾见过的画面。
画面中的他,面色冷漠,抱着程程走出废弃的工厂,却没有看见被人藏在油罐桶里满手鲜血的软软。
她嘴里含着布条,脖子上抵着一把沾血的匕首。
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在她耳边冷笑,“看见了没有?你爱的那个人,心里只有别的女人,你为救他,破坏了我们的爆破装置,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呢。”
女孩死死咬着布条,蓬头垢面,泪水一颗颗往下砸落,却丝毫不敢发出声音。
因为但凡她惊动了他,那把抵在脖子上的匕首,就会刺破她的咽喉。
“虞小姐,你输了。”刀疤脸笑着说,“还记得你跟我们枭爷的赌注吗?赢了放你走,输了就废掉你的双手双脚,这才只废了一只手而已。”
“唔……”女孩瞪大了双眼,眼睛里满是害怕和抗拒,拼命摇头祈求。
可是刀疤男却根本不顾她的害怕,捂住她的嘴,捉住她另一只手。
“刺啦——”
鲜血喷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