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霍栩听出了女孩的窘迫。
她找的那个理由也很牵强。
其实霍栩比她伤得更严重,但是醒来后,还是可以下床走动的。
他苏醒后就直接去了女孩的病房,看见她和家人们在一起,为了不打扰,就没有露面。
他在医院一直等到下午,其实就是在等她过来。
他原本一直奢望,她能来看他一眼。
但奢望终究是奢望。
下午他去病房看她的时候,她已经睡着了。
霍栩知道,尽管面粉厂里,她是在演,可借着演戏装疯卖傻,她把想说的心里话全都说了。
她恨他。
恨不得他去死。
但她也是理性的,知道他不配占有她的情绪,所以她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热烈。
她不会来看他了……
但霍栩没有料到,她最终还是来了,一定是源于对他的舍命相救的亏欠感。
他的软软就是这样一个善恶分明的人。
“颅内有血块,会挤压到神经,如果不及时做手术拿掉,也许会导致瘫痪。”
霍栩语气很平淡,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。
可虞软软听了却觉得心尖狠狠一颤,“瘫痪?”
“嗯,但不用担心,我大学时认识一个导师,在开颅手术方面非常精通,请他来做这个手术,会把风险大大降低。”
虞软软坐在出租车上,一手握电话,一手死死攥着手包,背包上的那个小熊挂件胸口有一个蝴蝶结,她手指用力地几乎要将蝴蝶结扯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