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也是持久的静默。
停顿了足足三秒,那头才传来男人低沉动听的嗓音,“软软,昨晚睡得还好吗?”
“还……还行吧……怎么了?”
“手呢?疼么?”
听到那磁性的声音问及伤势,虞软软下意识抬起右手,看了一眼掌心的纱布。
其实昨晚睡觉的时候,因为姿势不对,压迫到了伤口,导致早上出血过多,有点头晕,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。
换了干净纱布,看不出来了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点头,说了实话,“会有点疼,不过好多了,只要不使力,不碰到伤口,就没感觉。”
顿了顿,她又问,“你呢?你的伤……好些了没?头还疼吗?什么时候去做手术?”
“快了,霍洋的事情解决完,就差不多了。”
霍栩的声音听气音,好似在笑。
他笑什么?
该不会是因为她关心了他一句,所以就笑了吧?
她那只是出于礼貌。
虞软软心里别扭地想,礼尚往来。
“哦。”
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晚上有空吗?”
“怎么了?”虞软软面对着墙壁,食指在墙上画着圈,不自觉地一圈又一圈,藏在拖鞋棉袜里的十根脚指头也紧紧扒拉着鞋底,抠来抠去。
果然,男人停顿一瞬,说出了她意料之中的话,“想约你出来吃个饭,就当是为我践行了。我想,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即将动手术的病人吧?”
虞软软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