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依捂着脸只是哭泣。
隔了会儿,白钰道:“是的,身体要紧。我跟我妈说一下,情况特殊请她谅解。”
“不行的,白钰!”蓝依说,“你妈听了肯定认为我小家子气,故意拿架子,不生你的气但肯定对我有看法……”
“我会慢慢解释……”
“没用的没用的,”蓝依泪流满面,怔怔想了会儿突然道,“蓝朵!蓝朵替我去!”
“什么?!”
白钰和蓝朵齐声惊叫道。
蓝依愈发有条不紊道:“不就吃顿饭吗?我和蓝朵长得一样,见她等于见我……”
“怎么一样?”蓝朵气急败坏,“你那付……那付娇滴滴的样子我可学不来!”
“不用娇滴滴!”
蓝依道,“你全程低头保持微笑,无论问什么问题都轻声、尽可能简洁地回答,少吃东西,捱完这顿饭她就去机场了,很简单。”
“这样……行吗?”
被蓝依一说,蓝朵也动摇起来。
白钰想想的确未尝不可,因为妈妈难得有兴致大老远从京都飞过来,就想看看未来儿媳妇,任何理由在她眼里都站不住脚。
何况双胞胎真长得一模一样,见蓝朵如见蓝依。
时间仓促,来不及过多准备——在蓝依再三坚持下,蓝朵不得不穿上她试了一晚上的衣服;化妆品蓝朵是绝对不肯用的;去省城前还要把蓝依送到县人民医院急诊中心……
反正一切都有点乱。
去省城途中,白钰想想不放心,不由自主又叮嘱了几句:不要主动提问;不要点菜;语调比平时降低、再降低……
蓝朵不耐烦道:“啰嗦!要不是蓝依先遇到你,你妈要见的人应该是我吧?现在还是我,有啥紧张?”
说得也是啊,白钰哑然失笑。
从苠原起两年多来,除了期间蓝朵偶尔外出执行神秘任务外,几乎都与蓝依泡在一起,特别搬到县城后干脆住到一个屋檐下。在关系方面,白钰与蓝朵早已化解了刚见面就打架的蒂芥,俨然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似的,所以除夕夜蓝依才说“我们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