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的苏离也处于跟她互相试探戒备当中，虽然表现得十分和煦，但林绾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。
而且他那会看起来也就只是一个转校生而已。
除开长得帅气，有点黑客手段之外，也看不出别的。
但随着循环继续往后进行，可能是对背后的事了解得更多，林绾觉得苏离好像也发生了蜕变。
他周身的气质从一开始的淡漠变得更加疏离，对外人的防备前所未有的高。
即便是林绾跟苏离已经改变了关系，可是林绾也可以感觉到，他就像是张开了一层防护罩，从此世界上的人都被分成了两类。
——苏离认可的，以及苏离不认可的。
对于认可的人，苏离的态度一如既往，甚至比从前更好了一些。
但对于不认可的，苏离表现出来的的淡漠疏离仿佛能把人冻伤。
“苏离。”
林绾忽然喊了苏离一句。
苏离还在对比前后的文件，闻言嗯了一声，没侧头去看林绾，只是应声之后稍微动了动耳廓，语气慵懒又迷人：“我在。”
林绾就觉得耳朵一阵酥麻。
苏离不仅长得帅，而且声音也是犯规的好听。
从前林绾还真没觉得他怎么好，但是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。
或许是因为循环的次数太多，饶是她已经把苏离当成了自己唯一信任的人，但本能却还是让她竖起了最后一道防备，把握住自己跟苏离之间最后的一点信任关系。
而现在，林绾彻底信任苏离了，所以那道防备不见了。
她发现了更多苏离的好，而苏离好像也开始展露真正的自己。
林绾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些感动。
或许这就是双向奔赴吧。
即便两个人都知道彼此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循环里，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，也不知道这一切会在什么时候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