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求你救救我娘吧,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。”二丫单眼皮肿眼泡,一哭整双眼睛都通红通红的,跟两个灯泡似的。
闲事顾月清不想管,她转身便要回去。
“顾姐姐,我下个月就要出嫁,等拿到了聘礼,我全都给你。”二丫咬牙道。
聘礼是女人在夫家立足的根本,村子里又重视这一套,若是不带相应的嫁妆嫁去夫家,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。
她该死的恻隐之心又动了。
她刚入行的时候师傅曾说过,她什么都好,就是心太软。做这一行,心太软是会出大事的。
“我只能去看看,不能保证治好你娘的病,你的聘礼我也不要。”顾月清一边说着一边朝里屋大步走去,她站在灶台前伸头看了一眼,“你吃饭了吗?”
二丫愣了一下,随即点了点头。
顾月清便没有多问,随便做了些饭菜匆匆吃了,便跟着二丫离开。
她不知道的是,此时顾家也闹翻了锅。
明明只是在石头上磕了一下,可顾二木的腿却肿的老高,青紫的像秋天的老茄子,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只能痛苦的呻吟。
顾大山的腿还没完全好,顾二木又出了这样的事,蹲在门口的顾照土愤恨地抽着旱烟,眉头皱成了一座山。
“啊,疼死我了,我的腿!啊!”
顾二木的惨叫声时不时传来,哀嚎响彻山谷。
顾明文端了清热解毒的药草汤来,可喝下去也不见效。
顾二木的膝盖肿的越来越厉害,晃动时依稀还能听见里面有水声。
就连躺在床上修养的顾大山也下了床,紧张守在床前。
上次顾月清给他治好了腿,可顾照土不放心,硬是让他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,他自己却明白的很。
“爹,还是去叫三妹来看看吧,上次我的腿就是她治好的。”顾大山愚直,走到门口大声道。
兰娘见儿子疼的死去活来,也心疼的很:“是啊,还是让月清看看,说不定她能看的好。”
顾照土还记恨着先前的事,他捏着烟杆,重重在台阶上敲了几下,随即道:“她一个女儿家懂什么医术?都是些歪门邪道,明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