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祁山把自己手里的花灯递给妹妹,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:“月儿,你拿着吧,我去看那个大花灯。”
怕妹妹不要,他硬生生把花灯塞到莫祁月手里,蹦蹦跳跳朝花灯走去。
莫祁月看着昏黄的灯光从白纸糊的小兔子里照出来,也破涕为笑,拎着花灯又开心的跑了起来。
顾月清也忍不住笑了笑。
莫奂生看着汹涌的人潮,眼神深幽。
“站住!把他拿下!快点!”一行军队忽然从花灯后冒出来,为首男人大喊一声,随即人群瞬间把莫祁山团团围住。
顾月清立刻上前,莫奂生捏紧腰间的匕首,神色冷峻。
“各位官爷,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把我儿子围起来?”顾月清挤进圈子里,将莫祁山挡在身后。
为首的官兵是个斗鸡眼,长得不算高,手里拿着官差统一的长刀,刀尖指着莫祁山:“他偷盗官银!”
街上不少人也凑过来看热闹,听见偷盗官银四个人,众人反而不信,哄笑起来。
“一个孩子怎么进银库偷银子?真是奇了。”“听说银库这几天每天都少银子,我看是县官大人急了,抓替死鬼呢!”
花灯会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,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参加,因此说什么的都有。
顾月清也轻笑一声,解释道:“几位官爷,我们一家四口半个时辰前才到这里,何况我儿子才九岁,怎么可能偷盗官银?”
官差对着窸窸窣窣的人群不耐烦的挥挥手,大吼道:“我说是就是!他手里还拿着官银呢!还想狡辩!”
众人目光落在莫祁山手中,白嫩的小手里确实握着一锭银子。
官银和寻常银子不同,都是称好了倒入模具统一铸造,上头印着官府的名头,还有具体的数额。
官兵伸手拿过银锭,借着灯光打量,神色更加坚定:“没错,就是银库的银子,整整五十两!”
众人噤声,诧异看着顾月清几人。
莫奂生手中的匕首微微出鞘,寒光闪过街角的墙壁,无声无息。
莫祁山也知道事情严重立刻解释着,声音也带了哭腔:“我没有偷银子,是刚才那个叔叔路过的时候掉的,我捡起来想给他,可是转眼他就不见了,我没有偷东西。”
莫祁山再成熟稳重毕竟也只是个孩子,他说着说着便朝南边指去,正是刚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