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是柴火湿了?我去后院抱点茅草来……”
灶房用的是才搭的露天灶,几个婶子围在灶台旁边急得满头大汗,嘴里不住嘀咕着。
顾月清正巧坐在灶台边的桌子,耳朵里听的清楚,她也对着灶台看了两眼。
漆黑的大铁锅上冒着袅袅白烟,底下的柴火大把大把烧着,可锅里的烟气没有丝毫变化,看上去冷冰冰的。
“真是怪了,火也点着了,饭就是煮不熟,今天真是怪,大喜的日子怎么……”
“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!再少点柴火!”葛家嫂子尖锐的声音响起,说着又塞了一把柴火进灶台。
饭煮不熟?
顾月清依稀记得鲁班书里记载过一种术法,叫雪山水术。
难道周围有人作祟?!
顾月清起身走到灶台边,还没到跟前熊熊火焰烤的她脸颊生疼,可锅里的热气寥寥无几,仿佛冬日一样冰冷。
“先别烧柴火了,有人作祟。”顾月清一眼便看出事情不对,低声对葛家嫂子说道。
灶台忙碌的几个人也立刻停下手,紧张凑上来:“这可怎么办?马上就要开席了……”
灶台的异常也引得其他人侧目,时不时望向这边:“怎么还不上菜?怎么了这是?”
“难不成有什么新花样?咱们坐着等就是,白吃的饭还挑什么?”
今日婚宴,除了村里人在场,还有些隔壁村和路过的路人,靠山村的风俗便是这样,只要家里有喜事,不管认不认识,都可以来吃一顿饭。
顾月清抬眼,冷静的目光扫过席上众人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她清了清喉咙,冲着谷场高声道:“不知道哪位朋友在这里?我是新郎的妹妹,只要阁下收手,今天席面随便吃,还请高抬贵手。”
雪山水术使用不是什么难事,施术的人也会在附近,可一旦破了术,施术的人便会被反噬,轻则受伤,重则会失了性命。
今天大喜的日子,顾月清不想闹出人命,所以先礼后兵,只要那人肯收手,她也不会多言。
席上的人诧异看了看顾月清,又互相看了看,并不知道她的说什么。
片刻之后,周围还是一片寂静,而锅里的水还是冰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