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月清笑了,反问道:“离开这里不好吗?他们欺负你们,换个地方也许就好了。”她玩笑着试探。
莫祁山很多小动作非常像莫奂生,他眉头微微蹙起,想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:“爹爹说你们做逃兵,我不想离开。”
闻言莫祁月也一把抱住顾月清的手臂,小猫儿似的蹭了蹭她的手,撒娇卖萌:“娘亲,月儿喜欢这个宅子,我们不走好不好?”
真是个鬼灵精。
顾月清笑了,就坡下驴道:“好,那我们就留在这里。”
“太好了!”两个孩子一起欢呼,笑声又响了起来。
——
清晨太阳刚露头,顾月清将满是尘土的旗帜抖了抖,换了跟竹竿挑起来,挂在宅院门口。
上头的自己已经斑驳,好在旗子显眼,远远就能看见风水两个字。
赵三婶一早上就报了满满一盆衣服去洗,回来就瞧见了门口的旗帜,她不识字,歪着腰站在门口,声如洪钟:“顾丫头,你这是要卖什么啊?在这做生意能有人买吗?”
四周虽然住了些人家,但都是泥腿子出身,都有自己的田,家里一年四季的吃食都从田里来,很少买东西。
顾月清笑着指了指旗子,声音清脆像银铃:“婶子,我不是卖东西,我是个相师,想着给人看相、看看风水。”
闻言赵三婶眼睛都圆了,她圆润的目光里带了敬佩和惊讶,连连道:“相师啊!哎呦,俺还是第一次看见女相师,真给我们女的长脸!真厉害……从你刚搬进来那天我就觉得你不一样,啧,你看看……就是不一样!”
她连连夸奖,说的顾月清都不好意思了,只能讪讪笑道:“我也是野路子,赚点银子糊口。”
“你看看,那相术是想学就能学的!?除了钦天监里的官老爷们,谁还会这个,我家八辈儿都没出过一个相师,唉,你给我看看我还能生个闺女吗?”赵三婶越说越夸张,到最后直接把脸凑过来让顾月清看。
顾月清被弄得哭笑不得,退了两步道:“婶子,你就别逗我了。”
赵三婶也笑了起来,没再为难她:“哈哈,你不知道,我想要闺女想了好多年了,可肚子就是没动静,算了,你中午别煮饭了,我蒸包子,一会儿给你送点来。”
“好嘞,谢谢赵三婶。”顾月清乖巧点头,寒暄两句。
目送赵三婶走远,顾月清转身要回屋里,身后传来个怯生生的声音,有气无力道:“你,你是相师?”
顾月清回头,台阶下站着个女人,她脸色蜡黄,手脚瘦的竹竿似的,肚子却大的吓人,圆滚滚的仿佛抱着一个球。
“是。”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相师,但看向风水三千年不变,从伏羲流传至今,所以也不算自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