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绩是一个好榜样,薛万彻自认自己的智慧不及李绩,连他都不再掌兵,担着一个司空的名头,闭门不出。
他已经想明白,虽然失落,但是也不得不放下。连李绩都能放下,他有什么不舍得的?
梁建芳被贬出让他久久难以释怀,这只是一个开始,如果不出意外,几年之内,这样的事会不断发生。
回长安之后房遗爱来过几次,同为大唐的驸马,两个人有很多共同的话题。虽然薛万彻有些瞧不起房遗爱,可是自家在他家的酒坊里有不少的份例。
有共同的利益在,就能有共同的话题。
这些天家中铜钱的进账骤然减少,以前每月铜钱少说也有数千贯,上月居然才堪堪五百贯。问过之后才知道房家酒坊的生意近来很是惨淡,比以往少了五成还要多。
生意基本都被薛家他们三家人抢走了,现在还能勉强支撑,只怕再过几个月,连五成都不到了。
薛万彻无奈的摇摇头,房家自房玄龄死后就开始走下坡路,速度下降之快令人堪忧。
这才几年啊,连他家最重要的酿酒生意都要保不住了。
人一旦发起狠来真的会六亲不认,朝堂上你好我好大家好,会过身就是刀剑相向。
罢了,他现在懒得去想那许多,反正我以后闭门不出了,随你们折腾吧。
与他有相同想法的还有宇文节,可惜他现在想躲起来都不可能。
千骑司从那商贾的库房里搜出了多少东西没几个人知晓,但是有一件东西却让人惊奇万分。
据说是一本账本,里面罗列了这些年他送给宇文节和房遗爱的钱财。最让人惊奇的是库房里居然有一封吴王写给宇文节的信笺。内容不得而知,但是朝中大臣私联王爷,这可不是小事。
宇文节跪在李治面前大声喊冤,大唐的律法他清楚的很,怎么可能会私联吴王?
李治没有说什么,只说此事他会查清楚,让宇文节放宽心。
回到家的宇文节又把所有的可能再细细想过一遍。他当年是和李恪有联系,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。
现在李治是皇帝,他又不傻,干嘛要去招惹李恪。
那封信他没见到,也不知真假,这让他忐忑不安。
风雨欲来啊!
宇文节看着阴沉沉的天空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