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急得东看看西瞅瞅，脚上动的不停。
看的人心里发慌。
排在她后面的妇女当即不满了，“你一直动啥？就不能安静点儿吗？”
这排队本来就烦人，这小黑炭还一直动，太糟心了。
王招娣顿住，往后看去。
见这人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，皮肤白皙，嘴唇红润，手上还拎着一个包。
不像普通人。
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。
呐呐地应一声。
瞬间安静下来。
等了将近一个小时，王招娣终于排到了。
“……俺打电话。”
接线员看了她一眼，“电话号码多少？”
很少见穿着这么破旧的人来打电话。
“这张纸写着哩。”王招娣递过去一张黏糊糊的纸。
她不识字，上面的字还是那个人随便撕了张纸写给她的。
纸被她弟弄脏了，所以摸起来有些黏。
女接线员嘴角轻抽，脸上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。
“我这就拨……”
她记住那串数字，几下拨过去。
把话筒递给王招娣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，去做别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