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一出去——
一群人就像笼子里出去的小小鸟,浑身都来劲了。
“终于到了。”林棠大松一口气。
比下地更累的事是什么?坐车!坐这个年代的火车。
不是身体累,而是心累。
顾瀛舟低头看了看如释重负的少女,眼睛溢满笑意。
“第一次坐确实不习惯,多坐几次就习惯了。”他笑着说道。
林棠用双臂交叉竖在胸前,小脸满是抗拒。
“不了,一次就够了。”
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。
说话间,接他们的车来了。
林棠现在看到车就头晕目眩。
连哐当哐当晃了五天,是人都难受。
尤其车上那个复杂的味道,熏的人脑袋嗡嗡的。
一行人上了车。
车上人不算少,窗户全都大开着。
微微带着凉意的风到脸上,身上的油腻都好像被吹走了。
当然只是好像,并没真的吹走。
身上还是粘粘乎乎的。
林棠和秦素卿等女同志有特权,都坐在靠窗位置。
林棠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