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谁也没有注意到,梁释的眼神偶尔和南宫婉有交汇。
除了坐在梁释身侧倍感无趣的梁栋。
宴席然后,梁栋跟着梁释前往京都的荣王府。
到王府客厅。
才刚落座,梁栋的屁股就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似的,接连挪动了几下。最后实在忍不住,瞥了眼微阖着眼睛的梁释,强忍着心中对梁释的畏惧,问道:“父王,我听说当初皇后娘娘是和您还有皇上一起长大的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梁释眸子睁开,淡漠说道。
梁栋缩了缩脖子,“没什么啊,就是感觉刚刚宴会时,皇后娘娘看您的眼神有些怪怪的。”
“胡闹!”
梁释冷哼,“以后住在京都,切忌管好你这张嘴!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梁栋似无所畏惧的模样,“有您在,谁敢动我?”
梁释瞥了他一眼,“有你姐那档子事,如今对咱们荣王府颇有微词的人多了去了。你是这大渝唯一的世子不假,但皇兄子嗣甚多,你以为,你算得了什么?”
梁栋眼神一凝,沉默下去。
他并没有发现,刚刚就在他说起南宫婉看梁释的眼神怪怪的时,梁释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便猛地攥了起来。
直过去一小会儿,梁栋才又说:“父王,您实话告诉我,您去成都找姐姐和吕方时,是不是刻意放他们活路的?”
他其实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。
但在潭州时,他一直没有见到梁释。
后来来京都路上,他想问,又没敢。
直到现在,看到梁释态度较之以往难得的温和许多,才敢把心里的话给问出来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在梁释的脸上稍微看到一点像是寻常父亲的神情。
“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