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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吕梁、吕方一行大清早到节度使衙门。
这年头不管是京官还是地方官,都有官舍。全由朝廷提供,舍、衙一体。且几品官住多大的宅子,里边配置多少样家具事物,都有明文规定。卸任时,是要如数归还的。自然,也会提供家属的住处。
新任招讨使到任,这事不算小。
当吕梁在节度使衙门外说明自己身份后,衙门里很快热闹起来。
潘南漳虽未亲自相迎,但安抚使盍文山还是带着足足十多个官员出来,个个穿着官服。看样式,都不在七品之下,有两人更是只稍次于盍文山。
“我是盍文山,哪位是吕招讨使?”
盍文山年约四旬有余,面白无须,文文弱弱,秀秀气气,看起来真不像个武将。
吕梁站出身来,揖礼道:“下官吕梁见过安抚使大人、诸位大人。”
又对其余人拱手。
“吕大人果真是一表人才啊……”
盍文山笑呵呵说了句,随即,目光却是放在容貌和吕梁有些相似的吕方脸上,“那这位,便是吕方吕公子了?”
“草民吕方见过安抚使人大人、诸位大人。”
吕方有样学样,学着吕梁拱手施礼。
一众官员都是轻笑着打量他。
盍文山则是又道:“果然是一门双杰啊,早听闻吕公子年少不凡,如今看到你的真容,还是闻名不如见面。”
这夸得吕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。
虽然他和吕梁的卖相都很不错,但盍文山又不是算命的,还能看出个什么“头角峥嵘”来?
不过盍文山既然释放这样的友好信号,那肯定是好事就是了。
吕方客气道:“安抚使大人实在是过誉了,盍公子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