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备有些拿不准吕方的想法了。
走到吕方面前,低声道:“吕少,还请手下留情啊!毕竟……杨总都统制就这么一根独苗。”
“放心。”
吕方知道。
余备苦笑两声,又回头瞧瞧杨成易,只得拱手,“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。”
“不送了。”
吕方说,然后向着石桌走去。
余备摇头轻叹两声,自行走出院子去。
吕方在杨成易的旁边坐下,翘起二郎腿,又从兜里掏出包瓜子来。
先是悠哉游哉磕了阵瓜子,然后突然道:“你不是挺横的吗?怎么现在蔫了?”
杨成易咬牙,“姓吕的你别得意,要杀要剐你放马过来就是。老子不怕你。”
“哈哈。”
吕方直笑,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要是真不怕,你就不会老老实实过来做这个干办员了。”
杨成易说不出话来。
他的确是色厉内荏。
真要是不怕,鬼才会自己送上门来。
吕方又道:“不过你也尽可放心,我不会杀你,更不会剐你。嘿,那多没意思,我得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整你。”
“你最好祈祷你哥没有失势的时候。”
杨成易偏头,眯眼阴恻恻看着吕方。
吕方轻笑,“就算我哥不是招讨使,就你这样的货色,我也随随便便拿捏。”
说罢,便起身往屋子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