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他也知道,这是他不可能阻止的事情。
那样的深仇大恨,吕梁怎可能放得下?
纵然他放得下,老徐又怎么放得下?
而且,还如何面对已经死去的许临之,还有可能即将要死去的张治和等人?
他心里只是轻轻叹息了声。
“招讨使大人快些城内请,下官已略备薄酒,为大人接风。”
隗华池演完了戏,便说道。
继而领着吕梁等人往县城内去。
城内自是簇拥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。
隗华池竟是亲自给吕梁牵着马,嘴里始终喋喋不休。
他说:“招讨使大人若是剿匪时有什么需要,下官定当竭力相助。若真有必要,便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,也要上去和那些山匪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再不济,给招讨使大人带带路也是可以的。咝风岭地形甚是复杂,却是个天然的容纳山匪之地。”
“可叹这咝风岭却偏偏在我们昌宁县境内。他们聚集了永、道两州的山匪,很快就形成了气候,下官苦于城内官兵稀少,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壮大,束手无策。”
他抹起了眼泪,“下官愧对昌宁县的乡亲们啊……”
连吕梁都有些听不下去。
只是放眼旁顾,打量街道两边的百姓。
他哪能听不出来,最后面这几句话才是隗华池真正想说的。
不过就是想推卸责任而已呗?
瞧着隗华池似乎还要说下去,他才道:“隗大人放心,本官自会将情况如实禀报给节度使大人就是了。”
“多谢招讨使大人,多谢招讨使大人体谅啊……”
隗华池连连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