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既然忠勇将军来了,吴副将你便先回去吧。”
皇上显然是不愿意听吴副将说什么,立马让他退下。
吴副将就是再不甘心也没了办法,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成涵衍一眼。
“微臣告退!”
皇上没答话,只是挥了挥手,让他快些走。
待到吴副将离开之后,成涵衍先是一本正经的将北莽使臣与娜丽丝公主如何安排,安排在哪个驿馆之事回禀皇帝。
当然也给皇帝告了罪,说自己曾在入京之后中途离开过护送北莽使臣的队伍。
原因竟是他领了皇命出京之时,忘了与那一日刚刚从咸平县乡下入京到府中的夫人交代。
而他夫人如今身怀六甲,还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儿,孤儿寡母的初入京城,他还未曾来得及招待安排,便将母子两人丢在了将军府。
去了何处也未曾通报一声,凭白叫他夫人担心。
所以今日在茶楼听闻他护送北莽使臣回来,又听闻了百姓们的言论,要将他送去给北莽做驸马。
他们夫人伤了心,险些急出病来,肚子里的孩儿才五个月大,若是真出现意外,当真叫他后悔莫及。
所以才不顾有皇命在身,匆匆忙忙将他夫人带回家中安抚。
如今回皇城复命,一来是复命,二来则是向皇上负荆请罪来了。
皇上听闻成涵衍睡在京城中离开护卫北莽使臣的队伍,可又事先安排好了吴江务必将北莽使臣与娜丽丝公主送到驿馆。
从家中回来之后,还前往驿馆仔细看过北莽使臣与娜丽丝公主的住处,并妥善安排好。
此举也算是将功补过,只是擅自离队乃是大罪。
皇上到底还是有些不悦,可听闻成涵衍的夫人身怀六甲五月有余,不禁就想到了纯妃怀着孩子葬身火场。
悲痛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,又有些能够理解成涵衍此番做法。
“在你心中是皇命重要,还是你家夫人重要?”
皇上这话看似随口一问,但实际暗藏玄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