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蕴庭走得不快,宁也倒是跟得不吃力,两人很快到车边,司机已经不在了。
宁也说:“张叔呢?”
傅蕴庭说:“刚刚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傅蕴庭上了驾驶座,宁也上了副驾驶。
傅蕴庭却没有马上走,他把宁也捞了过去,让她面对面,坐在自己大腿上,然后从口袋里,拿了一个盒子出来。
宁也低头看去,心一下子就被拧紧了。
她一下子就认出来,这是那块手表的盒子。
傅蕴庭拿到这个盒子,心里就像是揣着一把刀子,时时刻刻警醒他,宁也在f国所遭受的一切。妙书斋
他把盒子打开,将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。
手表被放在典当行好几年,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新。
傅蕴庭低着头,将手表再一次,系在了宁也细白的手腕上。
细细窄窄的一圈,衬得宁也的手腕很漂亮。
是这块手表,曾经帮着宁也,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,他又是无比的感激。
傅蕴庭说:“椰椰,它走了将近三千四百圈,我才又重新遇到你。”午后时分,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,熏得人昏昏欲睡。
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,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。
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,犹如催眠小曲,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,不住地点头啄米。
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。正因如此,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,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。
糊弄学资深弄弄子,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。
果然,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,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,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。
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。
本科生涯落幕,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。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,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,她还打算留校任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