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回去的时候，本来就已经听晚了，陈芮在房间里站了会，洗了个澡，又睡不太着，后来翻来了一下手机，看到宋欣在几个小时前给她发的信息，宋欣那边谈了个客户，小姑娘挺激动，一顿啊啊啊。
陈芮看了会，后来她索性回复了她。
宋欣这个时候竟然还没睡，她消息一回复过去，宋欣就回了过来。
宋欣：【陈芮姐，他们说这笔订单明天就可以签约。】
因为太晚，陈芮也没多问她，对她表示恭喜。
陈芮：【这么晚还没睡？】
宋欣：【我太激动了，睡不着，陈芮姐你先睡。】
陈芮便没再理她，放下了手机，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第二天陈芮没有一早去公司，他们销售工作比较弹性，她去了趟医院，见之前回她信息的客户。
等回到公司的时候，才发现公司的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宋欣眼睛是红的。
陈芮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宋欣大概是害怕，有些无助的看着她，说：“陈芮姐，昨天我跟客户说，那个疫苗我们这边应该可以马上发给他们，可是今天开会的时候，公司这边给的回复，这种疫苗公司没有那么多库存。”
她推销的时候推的是另外一种药，可这边私人医院需要的是乳腺方面的疫苗，这个药，全国都资源紧缺，对方要的量又还蛮大。
宋欣说：“我以为只要产品介绍书里介绍的产品，我们就都是库存足够的，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陈芮说：“合同签了吗？”
宋欣看着陈芮：“还没有，我也没有给她具体确定的时间，只说应该可以，这个合同还能签吗？”
这是宋欣的第一单，她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弃。
陈芮说：“不行，你不光不能签这一单，还必须得亲自过去向人家道歉，你还刚开始，不能把信誉给毁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宋欣害怕的说：“他们会骂死吧。”
“骂固然难受，可是到时候造成人家的损失，你更担待不起，趁现在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，我们能做的，只能是把损失降到最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