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毕竟是一个短期的工程,能拿到的工资虽然很美,可是总量不会很多。
为了这一点点钱,要是成为村子里的典型,整天被人戳脊梁骨,那多多少少是有点不值当这样去干。
如果能挣个几十万,自然也就厚着脸皮去干这件事儿。
可如果最终只能挣个一千多块,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千多块钱,成为全村所有人嘲笑的对象。
震慑住了那些想要借此机会挣钱的懒汉们,王老爷子继续念着手中的发言稿。
“初步的计算,咱们工程的参与人员,保守估计也会在二百七十四个人。
这么多人的参与,自然需要稳定的伙食供应,以及苏安提到过的清洁工作。
经过我们商量,我们需要二十个人来做饭。
为了照顾困难家庭,这二十个人优先给那些家庭没有重劳动力的村民。
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最后这二十个人会落到谁的头上?
我可以在这里保证,保证一定让大家满意。”话到此处,不等王老爷子再次停顿,现场的村民已经交头接耳起来。
毕竟,之所以有现在的这场村民大会,就是因为几乎每一家每一户,都渴望由家里的妇女去承担外派劳动力的工作。
而这份工作自然不是去到一线工地铺路,而是做好大家的后勤工作,按时按量的保证每一名工人的用餐。
“完了!我们家是彻底没戏了!”有些人很有自知之明,一想到自己家的条件,估计做饭的这二十个人中,肯定轮不到自己的头上。
“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!乍一看,好像是因为大家没占到便宜而沮丧。
可是刨根问底的话,还不是因为有些人家真的是派不出人手。
就像咱们村儿那两家寡妇,上有六七十岁的老娘,下有十几岁的孩子。
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,现在要是讲求公平,例如用抽签的方式去决定这二十个做饭的人选。
那这样的决定,这岂不是对她们最大的不公。
咱们本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们,平时帮不上她们也就算了,现在这种事儿可不能跟人家去抢。”一想到有些人家的悲惨生活,就感觉跟这些人去抢做饭的活儿,多少有些良心受到谴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