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到齐了吗?”毛翼飞问副统领。
“来齐了。”副统领答道。
就在刚才,副统领还是统领的左膀右臂,这会儿就老实巴交地做了毛翼飞的手下。
“诸位!我向你们发布一个重大消息!”毛翼飞举起右臂,“就在刚才,我们的统领诬陷我谋反,对我实施殴打,我迫于无奈,进行还击。呃……结果他被我一脚踹出了账外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,被官兵发出的阵笑打断。
“安静,安静,诸位,不要笑嘛,没多大个事儿。我们的统领策马狂奔出了兵营,八成是精神异常,有点怀疑人生。但兵营就是兵营,我们不能乱!”
“不能乱!不能乱!”官兵们举手叫喊。
“因此”,毛翼飞伸出双手平息哗声,“从现在起,兵营内外的一切事务由我决断,直到上级传达新的指示。”顿了顿,又说:“至于统领嘛,无论他是生是死,是疯是癫,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。他现在就是一个逃兵,这里以后都容他不下!”
“坚决听从毛翼飞的指挥!”庄如斌第一个挥拳喊出口号。
官兵们跟着附和。
罗有生以为自己在做梦,他掐了一下耳朵,疼。
他也装腔作势地举起了拳头,张开了嘴巴,但是不发出声音。
他不相信毛翼飞,也不相信自己,只相信脚下的土地还是那么坚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