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客二话不说,捡起匕首就刺。
刀尖戳在毛翼飞胸口,只扎破了衣服,却不能刺入表皮。
“看到了?”毛翼飞轻蔑地望着刺客惊讶的脸,“你都杀完了,现在到我杀你了吗?”
刺客咬着牙,又往刀柄上加力,依旧不能前进分毫。
毛翼飞夺过匕首,反手将匕首架在刺客的脖子上,“想死吗?”
刺客喘着气,不吭声。
毛翼飞移开匕首,说:“战场上你来我往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这一点道理你都不懂吗?”
刺客的呼吸渐驱平稳,目光也柔和了一些。
毛翼飞把刀柄交到刺客手上,说:“你要是想不开,想为你弟弟报仇,我可以给你机会。等你们的联军到了,你跟他们一起来杀我吧。”
刺客愣愣地看着毛翼飞。
“只不过到时候我不会再手软”,毛翼飞甩头道:“滚吧!”
刺客扭头跑进了街边的一间屋子,就像之前的那条狗。
民众怀着复杂的心情望着昂首阔步的毛翼飞,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对他在战争中的暴行毫不推诿,并且还坦然接受亲属的报复,需要何等的胸襟?
然而仔细思量,毛翼飞的言论不无道理,战场上死伤难免。
况且,对七族官兵时常进入登喜境内烧杀抢掠的事迹早有耳闻,登喜的入侵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。
在镇长等人的带领下,大军进入空旷的草场。
草叶不深,长及小腿肚。
草场上摆好了几千张餐桌,桌面挤兑了丰富的菜肴。
“大人,开吃吗?”庄如斌向毛翼飞请示。
“不,等等”,毛翼飞望着镇长等人,“你们先吃一桌。”
“我们已经吃过了。”镇长泰然自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