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大人想怎样处置马某?”
“本官自是希望子充这种人才,可以效忠于我。”
马扩摇头道,“忠臣不侍二主,请恕下官不能答应。”
“难道这个朝廷就真的这么值得留恋,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,良臣择主而侍?”
“大人休要再劝,下官食君之禄,自当忠君之事。官家虽不算明君,但也未有大的过失。倒是大人你身受国恩,官家更将爱女下嫁,却生此悖逆之心,恐非大丈夫所为吧?”
穆栩其实早就猜到,像马扩这等能够青史留名的忠臣,是不会轻易改变心中的想法,但还是忍不住想招揽于他。
此刻见果然没法说服其改换门庭,便不由叹道,“知我心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!马大人既如此固执,那本官也不再为难于你,不过本官想与你打个赌,不知意下如何?”
“请大人先说明是何赌约,下官才能决定是否答应。”
“咱们就以天下局势为赌约,赌一把金国会不会南下侵宋如何?”
穆栩想的挺好,可马扩却不上当,只听他道,“大人方才已将金国分析的那般透彻,下官便是再蠢,也知道该怎样选择,此事还是作罢为好!”
“倒是我作茧自缚了!”穆栩摇头失笑一句,但想让他就这样放弃,那却是不可能的,所以他心念一转,又换了个说法。
“那咱们就换个赌约,就赌金国入侵时,大宋的表现如何?”
“具体有何说法?”
穆栩答非所问道,“那就得看马大人如何想了,你认为面对金国入寇,大宋可以抵抗多久?”
马扩在心中盘算一番,回道,“金国强则强矣,但大宋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,再者还可借燕山之固,因此下官认为,只要朝廷调度得当,挡个一年半载应不成问题。”
听到马扩这个答桉,穆栩当即笑了,“本官的看法却恰恰相反,我认为大宋会一击而溃,很快便会丢失河北之地,若无本官牵制,怕是金人转眼就会饮马黄河,威胁大宋国都。”
马扩心下一惊,连忙追问道,“大人有何依据?”
“这个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!马大人只需告诉本官,你敢不敢赌吧?”
哪怕明知穆栩这不过是激将法,可马扩说什么都不愿相信大宋会如此不堪一击,因此只稍一犹豫,他就咬牙说道,“好,下官赌了,敢问赌注为何?”
见到马扩终于上了套,穆栩喜不自胜,忙道,“赌注好说,若一切如本官预料,那马大人就必须投效于我。反之,本官则可答应马大人一个条件,如何?”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。如果下官胜了,就请大人发誓,在你有生之年,绝不会背叛大宋!”马扩想了下,义正言辞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