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起谢过,穆栩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无需多礼,随即就领着众人向山寨行去。
路上,穆栩和许贯忠走在最前列,小声询问道,“军师可曾探过他们的底,不知朝廷为何又想招安我等?”
许贯忠低声回道,“二人虽说的含湖不清,但应该与方腊有关,怕是朝廷担心寨主从河东援助方腊,使童贯不能全力动兵。”
穆栩诧异道,“我知道先前在卫州的事情,必然瞒不过有心人,可为何这么快就被识破?”
许贯忠解释道,“许是因为宋江的缘故,我之前套那童贳的话时,从其口中得知,二龙山一伙现下投靠了童贯,听说那宋江还颇受童贯重视。”
忽然得知宋江的消息,让穆栩委实吃惊不小,他正要就此事说些看法,却瞥见童贳正凑了过来,当即便打住话头。
那童贳来到穆栩身畔后,先往呼延庆方向看了眼,发现呼延庆落在后面与呼延灼说话后,才放心的对穆栩道,
“穆寨主,就如你先前所说,咱们也算旧相识了,不知可有时间,我想和你私下谈谈。”
穆栩自无不可,正好他也想听听,朝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当即应道,“也好,待接风洗尘宴后,我们单独叙叙旧,如何?”
童贳喜道,“如此再好不过!”
穆栩笑了笑不再多说,领着众人一路来到聚义厅中,随即就命人准备筳宴,他要亲自款待朝廷使节。
宴后,梁山后寨书房之中,童贳说起他的目的。
“穆寨主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不知你怎样才愿归顺朝廷,不与那方腊逆贼勾结,破坏朝廷平乱之事?”
穆栩饶有兴致的问道,“此话是为朝廷而问,还是代童枢密所问?”
童贳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,故作镇定道,“寨主这话让我有些费解,家兄对官家忠心耿耿,官家的意思就是家兄的意思,二者之间没有区别。”
穆栩似笑非笑道,“我看不尽然吧,据在下所知,童枢密一心想要封王,即使他平了方腊之乱,怕是功劳也差的甚远。但若是我可以送给他一桩大功劳,你说是不是高了几分可能?”
童贳呼吸放急,情不自禁的问道,“寨主说的是什么功劳,还请明言?”
穆栩不紧不慢的回了两个字,“河东!”
“啊,这…寨主此言可是当真?”童贳惊的站起身来,先是一喜,随后就狐疑道,
“寨主莫非在耍消本官?你好不容易才占据河东膏腴之地,如何肯轻易放手,放手之后你的人又何去何从?”
“我就不能归顺朝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