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:“……”
这傻子终于醒悟了。
苏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这孩子能长这么大也怪不容易的,真是辛苦了长辈。
季长生还以为苏以安叫他,一扭头就迎上了大皇子的死亡凝视,顿时又是一缩脖子。
好好的孩子,以前多猖狂啊,结果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,愣是给训得跟个小奶猫似的。
苏以安摇摇头,示意顾景黎别吓唬他。
顾景黎哪有功夫搭理季长生。
这帮人费劲巴力的把他们带到这,肯定是有缘故的。
“说吧,把我们带到这里,到底要做什么?”
顾景黎在山坡上负手而立,丝毫不在意周边拿着武器的几十号人。
“我们能做什么?”
那佝偻着背的汉子目光闪烁,下意识的挺起胸膛,气质竟似一下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若不是他还是那副愁苦的模样,又是一口大黄牙,苏以安都误以为他是朝堂的大员了。
结果下一刻,就听到顾景黎幽幽道:
“国子监的先生们远离朝堂,竟然跑到这山野之间打家劫舍,倒也是一桩趣事。”
噗通!
噗通!
身后下饺子似的,跪倒了一片人。
顾景黎看都没看,继续道:“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谓:"豹闻之,'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'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三不朽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都说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,将来史书记载,先生们藏身于山水之间打家劫舍,倒也是可以名流千古,就是不知道,这算不算是立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