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老夫人呵斥一声。
祁初是手忙脚乱地去收拾茶壶,连声道歉。
宴老夫人瞥了起初一眼,冷厉地叱责: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而后重新将视线落在宴时遇身上。
她虽然头发花白,可毕竟出身名门,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控场能力,仿佛一切都要臣服与她。
宴老夫人冷淡地询问:“是你给宴筠寄了那些照片和聊条记录吧,你的用意是什么,威胁晏家?”
宴时遇眼尾卷着戾气,简短地回答:“是,不要动姜家。”
宴老夫人笑了,挥手示意祁初慌忙上前搀扶。
她站在了宴时遇正对面,厌恶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个遍,嗤笑中带着几分端庄:
“晏家世代从政,从民国时候就是统帅,倒是第一次有人威胁晏家。到底是攀上了姜家的高枝,迫不及待地为姜家效忠?”
宴时遇暗了暗眸子,讳莫如深,没说话。
老太太字里行间都是瞧不上他。
宴老夫人嫌弃祁初笨手笨脚,索性自己席地而坐,重新煮茶。
她重新烧了水,放了些今年的茶叶,醒茶后,小火煮着,而后用小勺碾碎飘零的茶叶,下手特别重。
“听榕城晏家人说,你挺有手段,倒是继承了你母亲的本事。不过你母亲再有手段,还是没踏进晏家大门半步。”
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但是宋蓝玉不懂,她威胁过我,要让晏家认回你,这简直是个笑话。”
“我希望你不要像你母亲那么愚蠢,奢望什么认祖归宗,肮脏的人就是打扮得再光鲜亮丽都遮挡不住骨子里散发的恶臭,私生子就该畏头畏尾地躲藏着,出现在人前就是丢人现眼。”
宴老夫人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,放在了桌角,又抬眼望了宴时遇。
他跟宋蓝玉的眉眼相似,生得挑不出毛病,的确是有资本把姜家那小姑娘迷得颠三倒四。
切不说家势,单说颜值,简白也毫不逊色于他,姜家选错女婿了。
宴时遇全程没动,阴影落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