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稳住她，我去给儿子打电话喊他回来。”男人早就盘算好了，“等晚上的时候，我把那辆自行车车胎给扎爆，她想走也没法子走了。”
女人嘛，睡过一觉就得认命。
就算不认命，她一个女孩还能逃出大山？
刚开始肯定会挣扎，会恨他们，他们就对她好，慢慢打动她，如果再生个娃，还能舍得离开？
“我先去给村子里的人打声招呼。”
妇女想到儿子，再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孙子，对丈夫点点头。
“好吃吗？”宁憧逗着小孩，小孩抱着她的胳膊咯咯直笑，被孩子稚嫩纯净的笑容感染，她难得露出真心笑容。
看到妇女走进来，微微一笑：“奶奶回来了，快，去找奶奶。”
小孩立刻奔向奶奶，口齿不清的喊着。
“耐耐。”
“哎，我的乖孙！”妇女抱着孙子喜笑颜开，见孙子脸比刚才干净，桌上放着擦过的湿巾，心中仅有的愧疚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小天还是需要个妈妈。
宁憧不解的盯着门外。
“你叔他去牛子家了。”妇女编着谎话，“我想起来你爷爷走之前好像画过什么什么东西，堆在纸皮那儿了，等会儿我去给你找找……闺女，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“宁憧。”宁憧心切起立，“纸皮在哪儿？我现在去找。”
妇女略微心虚。
她把宁憧带到二楼，那里堆着一大堆废品。
也不知道堆积多久了。
“等你叔回来帮你找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宁憧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坚定的走进废品堆，埋头找起来。
妇女结巴：“那我去楼下看看小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