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自己牢牢抱住赵定昌的大腿,就不是最先死的那个。
至于秦天朗和赵定昌合伙卖掉自己安抚丁闯,仔细琢磨过后,就发现是无稽之谈,一旦他们用自己安抚丁闯,南山会的人心就散了,人心一旦散开,南山会也就不是南山会。
而现在,贸然与丁闯站在一起,就成了南山会的发泄口。
今晚的火灾只能是开始,并非结束。
“真没后悔?”丁闯微笑反问。
“真没有,如果后悔都不来找你,直接去找秦天朗认错了!”钱磊硬着头皮道。
“没后悔就好。”
丁闯拿出烟盒,抽出一支,把烟盒扔给钱磊,缓缓道:“其实你后悔也晚了。”
“啊?”钱磊拿烟的动作一停。
“开玩笑。”丁闯吸了口烟:“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,不要在乎眼前得失,关东市场停业一天、两天乃至一个月两个月是损失,可如果南山会继续存在,就是长久的威胁,你要记住,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解散南山会,并非不受损失。”
钱磊重重吸了口烟,觉得这话有点道理。
丁闯继续道:“南山会现在做决定的是秦天朗,而秦天朗既然能做这个决定,不仅说明他急了,还说明他没有其他手段可用,越是这种时候,我们越不能急。”
“他愿意烧,就让他烧好了,他愿意停业,我们就配合他停业,先让他把这股气撒出去,避其锋芒,等他气撒的差不多了,我们再主动出击。”
钱磊一愣,不可思议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这次先忍了?”
在南山会,服装厂校服订单被抢,赵定昌说忍着。
在丁闯身边,关东市场被烧即将停业,丁闯也说忍着。
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自己?
丁闯回道:“不完全对,刚刚与你说过,我们要的并非一时得失,而是要解散南山会,你不要忘记,南山会现在当家作主的是秦天朗,而南山会的真正会长是赵定昌,如果,我们在秦天朗手下吃亏,赵定昌会怎么想?”
“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,人尽皆知,我们一点反应没有,还甘心吃哑巴亏,你猜在外人嘴中的评价是秦天朗强还是赵定昌强?”
钱磊想了想,试探道:“秦天朗强?”
丁闯笑道:“自古以来,很多能人异士死于四个字:功高震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