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湖匪比我们惨多了,光躺在地上不能动蛋的就有十六七个。”
“有七八个挺严重的,当场就昏迷失去知觉了,不知现在怎么样?有否死亡?”
陈天华听罢脸色凝重,说道:“那他们伤员呢?都抬走了吗?”
“早抬走了,那个候巡检员一来,他们就将伤员都抬到船上开溜了。”
陈天华颔首,人没留在现场也算是门清,后面就先不管了,江湖恩怨算是结下了。
发生这种上百人的械斗,天华商行没死人或重伤致残的已算是万幸。
“少当家的,刚才在现场您的临威不惧,让广大乡亲们和员工都竖起大姆指。没想到您这年纪,竟有如此胆识,令人敬佩!”江阿帆由衷地感概。
“没想到华先生也能发狠耍横,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,大开眼界。”
“今天我们可是扬眉吐气了,以后看谁还欺负咱们。”
“现在好啦,华先生的岳丈是新军协统,浙江按擦使,辖全省军务,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华先生面前装腔作势。”
“哈哈…哈…”众员工开怀大笑。
陈天华没有大笑,只是浅浅一笑。
“好啦,今天大伙表现得非常棒,我们并没有屈服于淫威之下,有尊严地反抗,有这样的员工属下,我深感自豪。”
“今天大伙都累了,而且不同成度的带些伤痛,饭后请早点回去歇息,明天上午九点,各科室管事到会议室开会。”
“好,华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
陈天华在窑场高炉边的澡堂子里,简单冲洗了身上的汗渍和灰尘,回到办公楼躺下歇息了。
这几天下来,身心疲惫。
这场所谓的“非法开挖矿产资源”闹剧,最终因为协统大人李存智兼任了全省按擦使,这才化险为夷。
好玄呀!
估计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,谁也不可能深究,否则是自讨没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