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席话,醍醐灌顶。
王静思如梦初醒,自己只是对方心中无足轻重的一个过客而已。
自己不光不是对方的妻子,甚至不是他的情人。
李宗生很可能在那一面之缘的第二天,就忘了曾经见过的她。
自己在这里自作多情,又有何用呢!
即使这种愁,也应该是李宗生的妻子的权利,而不是她的权利。
这是别人的雨季!
在别人的雨季,空淋湿自己,纵有万种深情,又能怎样呢!
王静思还是希望,他能功成名就,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,不知他后来会不会离开他的妻子。
心想自己却连被离开的资格都没有:不曾相合,何来离开。
只是她回忆中,那一副难忘的,荷花水面,雨中船上,风度翩翩的公子的场景而已。
又一年,莲花谢,莲蓬熟。
一日,她乘船去采莲,采了一个莲蓬,回想这莲蓬还是花蕊时的样子,眼前似乎飘出了薄雾,氤氲雾气中,娇荷绰约,婀娜多姿,她看得痴了。
这时,几粒莲子从她手里的莲蓬中滑落到地上,蹦跳四散,不知所踪,她不由一声轻叹:好一个芙蓉扑朔,莲子迷离!
宋檀儿感叹道:
“采莲女受撩拨不知不觉已是情根深种,相思入骨,突听得渔翁一席话,却发现那公子本是多情之人,行走之处处处留情,且家里已有妻室,她在这里,自作多情,又有何用呢!”
陈青牛感慨道:
“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!”
宋檀儿轻笑一声,说道:
“我知道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一句话的典故:它出自于明朝万历年间,一个名叫曹学佺的官员所写的一副对联。
整个对联的创作背景,大抵是说曹学佺为官期间受理了一个案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