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势一旦复杂起来,那么难免会有人想要浑水摸鱼,搅动是非,从而谋取利益,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。
初秋已经有些寒冷,漕丁们扛着货物排列整齐的如蚂蚁一般,从中还散发着熏人的汗臭味。
“谁若是手脚不灵便了,小心你们的皮。”
一个持着长鞭的苏家客卿声色俱厉的道。
漕丁们听闻心中皆是胆寒不已,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。
上个月有个漕丁就毁坏了青园坊的一个特产花瓶,被气急败坏的苏家客卿活活打死,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情。
这些漕丁们一天累死累活七个时辰,也只有八十到一百枚文钱。
当下集市上一斤猪肉二十六文钱,一罐醋五文钱,一匹锦缎一百五十文钱.......
漕丁们辛苦一天,也只能三口之家勉强度日。
“阿平,三娘怎么样了?”
何平正扛着货物,旁边一漕丁问道。
这两天他都在家照顾妻子,原本还想多照顾几日,但家里的银钱已经不多,只得出来做活。
何平用挂在脖子上布巾擦了擦汗,回道:“让小安大夫看了看,开了一副药,应该没有大碍了。”
“小安大夫?渝州河边上济世堂的小安大夫吗?找他你可算找对人了,他家的草药比其他药馆要便宜一些。”
“是啊,小安大夫不仅医术高超,而且心地善良,这次药钱没有收取我的。”
何平随后又是唏嘘的道:“他说的没错,若是有病了,要及时问诊,若是在这上面抠搜,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“那边的几个,你们说什么,快点快点!”
就在这时,远处苏家客卿高声呵斥道。
何平等人一听,皆是不敢言语,老老实实的干起了活。
河水已然冰凉刺骨,由北向南缓缓流动。
在这河底深处缝隙当中,有着三十多丈之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