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皇后洗漱完出来,看看偏殿还亮着的灯,“本宫就不留了,叫陛下歇着。别声张,省的贵妃再跟陛下闹……懂吗?”
众人低头,面上不敢违逆。
负责帝王起居注的,忠诚的记下了今儿的事。然后许时念走的更放心了。
这件事,水过无痕,第二天文氏也知道了,但也不曾往心里去。
这两天的心神不宁,怎么也压不住想边关的事,想丈夫的事。久违的针线活被他重新拿起来,别的都罢了,该给他做双鞋了。
“舒服!”金老二叹气,“谁做的都不如家里给准备的舒服。”
他先打开了箱子,一看之下就试穿了,这会子跺着脚,左右的端详,一脸的满意。
正美呢,门猛的从外面被推开,带着面具的李弩急匆匆的进来。
“大人……”李弩急切的喊了一声。
“叫师傅。”金老二恼道,“白眼狼,少教你了?”
李弩将门一把给关上,“您看看,这是我收到的家书。”
家书怎么了?还是我转交给你的?
“说什么了?”金老二一边把新鞋往下脱,一边问道。
李弩将信递过去,“您再看看……”
看了!零七八碎的,是四弟妹写给这小子的。
“可师娘不是个这么细碎的人。”李弩说着,就点了点信,“这是一封密信。早前分开的时候,师父就定了一套通信的法子。”说着,就将怀里的论语拿出来,“您数每个字的比划,然后减去九……再乘以三……”
计算了一遍之后,对照的找出相应的字,凑在一起果然很通顺。
原来,话写的细碎,是为了暗藏的话通顺的。
金老二再翻出自己的家书,怪不得法子都试了,什么都没藏着。也是,往常用的法子,是过不了许时忠的眼的。倒是给李弩的传信方式很好用。哪怕是不把信件捎来,只捎带口信,想传递的消息也能传到。
看了密信,金仲威将棉鞋拿出来,右脚的那支,拆开一条不显眼的黑线,果然就有东西掉了出来。而那双靴子,看着并没有破,是个很自然的褶皱。另一只鞋子上也有,倒像是特意留出来的。
名单很重要,可这传递消息的方法更实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