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讪讪的笑笑,“以后再也不抽了?”
“能戒了?”四爷冷哼一声,“太平王爷当惯了,受不得这个苦了。”
“冤枉啊皇阿玛!”这冷嘲热讽的语气,还是熟悉的老配方啊。他答的特别溜,“儿子哪里是太平王爷呀!儿子被四哥欺负惨了。”开始拉弘历下水,而且不遗余力。
“他欺负你?不是你给他捣乱?朝堂上殴打朝廷大员,你好大的胆子?”
这都哪一年的黄历了?这您都给翻出来了。
弘昼垂着头,放弃抵抗了。越说事就越多,越多就会发现犯的错越多。他现在不想一件一件掰扯了,因为他相信,自家阿玛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朝堂。
他委屈巴巴的,“皇阿玛,既然您什么都知道,那您……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他不敢提驾崩的事,因为提了那个就可能牵扯到皇阿玛隐在暗处的某些势力。因此,他换了个角度问。
四爷和林雨桐隐晦的对视了一眼,其实这种情况两人都觉得荒诞,一直都没想到有什么合理的说辞来解释所谓的‘死而复生’的事。可是,神奇的很,他们自己将这个天大的漏洞给补上了,并且坚信不疑。
行吧!省事了。
四爷现在才回来这个问题是这么回答的:“路过!若不是永璜病不好,你皇额娘又恰好瞧出你吸食那个要命的玩意,我们早走了。”
啊?
弘昼瞪大了眼睛:路过?早走了?
这是啥意思?纠结了那么长时间的问题,答案竟然是这个。人家压根就没想在京城里多留。
可这不多留,能去哪呢?这些年,您在哪?您从哪来,又到哪里去?
是得道成仙了吗?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年轻?
四爷哼了他一眼,转身没搭理。
林雨桐扶了弘昼起来,打量他的脸,“想年轻呀?你起来,我看看。”
弘昼被拉起来坐在凳子上,就见自家这崭新的皇额娘手里拈着针。那针蹭蹭蹭的往脸上招呼,倒是不疼。但就是眼睛余光所能看到的地方,都是银光闪闪的针屁股,他的心肝都颤了,“皇额娘……儿子不在乎好看不好看……”儿子都有孙子了呀,真不用这么折腾的。
林雨桐不理他,只喊钱盛,“进来,扶你们五爷去榻上躺着。”
然后屋里消停了,弘昼顶着一脸的针眨巴着眼睛,想说点什么,好像也不行,嘴角有针。
屋里一下子就静谧了起来,他听见皇额娘在劝皇阿玛,“您也别生气,这小子不管好歹,还给咱们添了几个嫡出的孙儿……”然后皇阿玛就说,“他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