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吗?”沈云乔问。
从他的面容上沈云乔甚至没办法判断他此时的痛苦程度,几乎要觉得自己的药药效大好了!
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连身为医者最基本的“望”之一则的能力都失去了。
“嗯。”北堂弈倒很诚实。
“哦。”沈云乔应了一声。
油灯昏黄,衬得这本应冰寒的房间此时竟有些暖意。
两人一个靠在床头坐着,一个站在床边,静静地好一会儿不说话,却又像早已经用意念交流了万语千言。
“那我……走了?”沈云乔觉得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。
而她想问的、纠结的挣扎的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刚才的平静中得到了答案。
他好像……有那么一点喜欢她。
可是不多,终究是比不过沈惜音的,对吧?
“乔儿……”北堂弈叫住她。
“唔,怎么了?”沈云乔还没来得及走。
“你今天为什么来?”北堂弈问。
你他娘的……沈云乔真要骂娘了,我为什么来这还用问吗?我关心你啊!
“你不是很恨我?”北堂弈又问。
沈云乔还想像之前一样假装刀枪不入,可……也许是灯光太柔和、也许是这一刻的北堂弈太让人心疼,也许是她不想再骗她自己了。
“嗯,是恨,但姐姐我是个好人。”沈云乔故作轻松。
北堂弈反倒笑了,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笑,释然,灿烂。
沈云乔都看呆了……
认识这么久她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么真切地笑过,冷笑、嘲讽、杀人之前眼中的一瞬狠辣笑意——这些似乎便是这个男人脸上所能出现的所有与“笑”字有关的情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