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断章取义,本王……”
沈云乔苦笑着打断他:“北堂弈,你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。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沈惜音,你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吗?一定不会的……”
“谁都知道沈惜音是天之骄女,所以她有朋友、别人对她好,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。可到了我这里,我就不配了,不是吗?”
北堂弈快被她气死了,他哪里有此意?
他只是词不达意!
“总之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和白逸之来往!”北堂弈摔门就走!
他不知道该怎样让这个傻女人相信,难道他真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不成?
更可恨的是,前世今生他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!
“死女人……”北堂弈嘀咕着往自己的寝院走回。
沈云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,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。
这会儿冷静下来,她其实心里很清楚,北堂弈只是傲娇、只是不会好好说话而已。可是在刚才那一瞬间,她真的……想要将他赶走,真的认为自己不配。
沈云乔拿出怀中的玉佩,再一次目不转睛地看着……
“慕容清穆”这四个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犯下的懊悔与罪恶,像是一个魔咒,让她今生不得安宁。
她这样丑恶的人,怎么能配得上北堂弈的爱?
一弯冷月在云层之中探出头,犹如一只犀利的眼眸。
……
接连三天沈云乔一直在街上闲逛,只盼着那个神秘人再出现。
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搞清楚穆家和慕容清穆的关系,母亲的事、慕容清穆的事哪个都不可耽搁。
可直到第三天夜里,依旧没有人拍到她的肩膀、给她什么暗号。
“摄政王圣旨,尔等避让……”忽然一骑快马疾奔而来。
历朝历代摄政王的旨意从没有敢称为“圣旨”的,但是这在北凌却是常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