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乔摇头否认,却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她绝不会认错,那个“怪商”是她亲自接触的,玉佩也是她亲手接过来,这岂能有错?
“先回府吧!”沈云乔瘫坐在马车上,有些丧气。
……
北堂弈给她创造了如此天时地利,可她竟然闹腾了一天都没能实现这“人和”。
想来杀伐爽利的沈云乔从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。
也是奇怪,自从慕容清穆去世之后,凡是遇到与“慕容清穆”这四个字相关的事,她就从没有顺利过,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诅咒。
北堂弈对她的帮助倒是一如既往,既然丞相府大火不宜居住,那么索性把这三家接到摄政王府的客院来——古往今来江湖人士可从未受过皇家这般优待。
不过北堂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又骚操作很多,大家都见惯不怪了。
两天后沈云乔借着探望穆云澈的机会来到客院,直接遣散了众人,只留下穆云澈和穆承恩以及如娘在场。
“不知大公子那日对如嬷嬷所说之言,是否作数?”沈云乔问。
“自然作数,这是我穆家世代家主的家训,决不可忘。”穆承恩道。
想必父子俩在私下已经通过气儿了,穆云澈也说:“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,草民等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“倒是没有吩咐,我只想知道当年‘古燕余孽案’的真相。我坚信我外公家绝不会通敌,我要为安家翻案,所以需要证据,哪怕蛛丝马迹。”沈云乔如实相告。
“哎……”穆云澈道,“当年出事之时我才九岁,并不知道太多。不过我们全家都不相信安爷爷一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,此事分明是宋家勾结旁人的栽赃嫁祸!”
“旁人,是谁?”沈云乔问。
穆云澈欲言又止,最终却还是止了:“额……这,只是、只是我们的猜测,娘娘不必放在心上。但是宋家绝对脱不了干系!当时漕帮三家为了方便联系共掌漕运之事,所以各家府邸建造距离都不远。宋家府邸位于安、穆两家之间,若有人想要悄无声息地挖地道,不通过宋家是不可能的!”
这些沈云乔早就知道,她想要听的当然不是这些。
“哎……”穆云澈长叹,“只可惜这么多年我们穆家一直在暗中寻找证据,却是毫无所获,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家沉冤不得雪。”
沈云乔原本还想要问他们容家的事,可是……吴婆婆的话对她到底还是起了些作用。她虽然绝不相信北堂弈同此事有关,但也很难真的开口询问,只怕听到对北堂弈不利的消息。
所以她只是细细询问了一下当年事发的全过程,从穆家角度听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