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面上放着一根贴合凹槽的毛笔。
笔身是通透的幽蓝色，在笔身之中，写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金色符文。
云晏初伸手将笔拿起，将书随意翻到一页。
那一面是空白的，又或者说，这本书整本都是空白的。
手执毛笔，云晏初悬在页面上许久，缓缓落笔。
分明没有沾墨的笔在落到页面上时，留下墨迹。
一个个字出现在书上。
一行行符号出现在书纸上闪烁而出，渐渐形成一篇文章。
答案之书，每一个字消耗十年寿命。
在修仙界，寿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，云晏初眼睛一眨不眨，看着页面上的文章。
云清驰与玉璇两个名字赫然出现在了最顶端。
而在他们两个名字之下连接二人的枢纽，便是——云晏初。
云晏初目光顺着三个名字往下看，她诞生前后的事情，都被写在了文章上。
她抿唇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看完文章后，云晏初眸色复杂地将答案之书合上，将笔潜入其中。
有些东西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被抽离，那是她询问答案的代价。
云晏初坐在桌边微垂着脑袋，十指交叉紧握，轻抵在额头。
良久过后，她才缓缓抬起头来，眼前的答案之书飞回到原本存放它的柜子里，而她面前也变回了后殿的模样。
她仍坐在桌前，只是看着面前的茶，心情不似刚刚那般平静。
——
云晏初回来的第三日早上，闻人卿带着白客尘来了乾冥宗。